哎呀,怎麼會有一部這麼棒的曠世鉅作。

The Third Half  

藉著年老婆婆的回憶,影片帶回二戰期間的馬其頓。從青澀而浪漫的幽會,進而拋下身分階級藩籬,連宗教也不再是鴻溝;百年前被驅離自伊比利半島的猶太人,百年後重新面對種族語言繁雜多元的巴爾幹社會;強弱之間的磨合,讓廢柴榮登冠軍殿堂;猶太七燈檯在「勝利萬歲」的納粹禮注視之下被顯著而屈辱的大衛之星取代;當原先陳屬於塞爾維亞統治下的南斯拉夫,轉變為奉行於法西斯主義的保加利亞王國所控制,同是臣服,卻擁有根本性的不同...... 太多的議題,卻是過分完美的組合。說是曠世鉅作,對甫而言一點也不足稱奇。

男歡女愛的情節當然是有,而且相當唯美。不過讓人眼睛為之一亮的還是這位猶太裔德籍教練,Spitz。

Richard Sammel  

德國文化的洗鍊在教練身上展露無遺,然而血液裡頭融合異族血統,卻讓他從此浪跡天涯。能夠成為多國著名的足球教練,他的實力功不可沒,卻也透露他流離失所的根本原因。可是啊,他的敬業與他的付出卻凝聚了一群最初渙散的球員,這個本來乏人問津的隊伍更從此一躍踏上勝利的舞台。教練不再只是教練,是整個球隊的寶貝,也是人生路上的一位貴人、一盞明燈;並不是他說了什麼多偉大的話,而是他敬業樂群的態度、苦練實幹的精神,才是顛覆了一切模樣的重點原因。

毛骨悚然的一瞬間  

但是,換作是你,你能不恐懼嗎?被迫戴上大衛之星的那一瞬間,一切都變了調。好家在,他有著一群能夠包容他所有的男孩們,以及最後為他做出選擇的球團經理;人生能有如此真情,實已圓滿。

代罪羔羊的一瞬間  

擔任代罪羔羊的那一瞬間,緊張到喘不過氣似乎已經不足以形容那種肅殺之景。可惡的保加利亞法西斯主義份子,但所有的人物不都只是時代下的小角色?再怎麼有自我意識,都無法跳脫大時空背景下的塑造,更何況是當時意識是被集體操控的年代。我不知道被這麼有後台的一大群人們給歧視(是歧視不是偏見而已,Spitz不但被言語恐嚇、之後還被要求離場)的感覺是什麼,但心裡一定是在淌著血的。

猶太人不得出席公眾場所  

同上,而這一幕拍得真好,尤其是從男主角望向女主角的直線角度。哀戚似乎是比悲傷顯得更有意境。

猶太人被強制驅離  

被集體徵招、不得不放棄家園,似乎不是一件不容易辦到的事,否則現代社會也不會持續上演著如此一般之戲碼。只是,連娛樂也連同被剝奪,生命的色彩還能持續揮灑嗎?太多事情不是我們無法想像,而是我們根本預料之外。殘酷,真殘酷。

謹以此作為本篇的ending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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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觸之深,毫無疑問地證明這電影的價值。價值無法比較也無法衡量,但這電影確已占據甫的心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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